沒有離開 @ 白瑜的心然空間

那個時候，他像現在一樣，有喜怒哀樂。那個時候，不一樣的，他好像什麼都不怕。
因為還沒有，所以不怕失去嗎？因為正在努力，所以不怕失敗嗎？不是。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反應。沒有刻意經營，雖然現在想來略顯粗燥，不過如此愜意之心，是追不回來了。

伴隨著歲月的刻痕，現在雖然不至於滄桑，不過，每次焦慮的時候，就會較量於以前沒有的權衡與籌碼。我怎麼了？他問自己，不是看起來更好嗎？到底自己在怕什麼？慌什麼？糾結什麼？他每次的追問都給自己更苛責的結果。
好像傳說中的長大就不簡單了。好像並沒有那麼驕傲於這種不簡單，反而自覺帶著包袱。以前沒有背過，確不知不覺一點一點加諸於身的「必須」。這種「必須」侵蝕著他的本初，彷彿冰封後就再也不能體會初雪的美好。

他打了一個冷顫。自己無意間抖一抖肩膀，是啊，他說服自己般，心裡暗暗做了一個記號。有時候就是要回頭跟自己比一比。不需要的，不論它再閃光，都是綴飾，都是空耀著不能描述自己的迷惑，都是彎曲簡單的洞。
他眼睛還是那樣直直的看進去自己的心，他篤定，把多餘的拿掉，至少原來的那個自己沒有離開過。